只要人類這種病態的存在仍存活在地球上,這個世界就永無寧日,即便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律法,有所謂的執法者,世界還是默許殘暴的存在,這就好比藥局販賣腸胃藥,無異是認可暴飲暴食的存在,人類世界就是這麼一個邪惡分裂的勾當組織。而甚麼是邪惡?美國備受推崇的精神科醫師史考特‧派克做了如下簡單的定義:「護衛或保存個人病態自我的完整,而運用權勢毀滅他人。」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《我的青春煉獄》,即是在揭露病態人類的權勢之惡。
《我的青春煉獄》描述在挪威一處冰封的孤島上,有個專門收留社會適應不良症的少年管教所,被送到這裡的少年全都受到不人道的嚴密監控,他們的人性被扭曲、他們的自我被壓碎,在心理逆成長之下,他們麻痺自己,變得麻木不仁,眼見同伴被所方人員性猥褻卻無動於衷、視而不見。直到有一天來了一位少年,雖然受盡屈辱,卻絕不妥協,且勇於衝撞體制,逐漸為這個青春的廢墟點燃反抗之火,與黑暗的惡勢力展開一場大對戰,也逼使執法的所方現出原形,暴露隱藏在原形背後更大的欺瞞與罪行!
法國生物學家Jean Rostand曾說,「最可怕的是,過去你所憎惡的一切竟披著外來的外衣,再度出現在你的面前」。管教所的少年之所以被送進黑暗的鐵牢,是因為他們在所謂的正義社會做了非法正義的事,他們悖逆不軌,所以管教所義正詞嚴扮演起引路天使的角色,冠冕堂皇帶領少年走向人生的正途。然而這個舉著正義旗幟的引路天使竟是比少年更狡猾、更無情、輪廓更不明的邪惡體。
在惡名之前,管教所與少年有什麼不同?其間不過是一百步與五十步的差距罷了,但管教所又棋高一著,以更有組織的邪惡與分工的邪惡(所長貪污腐敗,只為討年輕老婆的歡心;負責直接管教的管理者是個變態淫蟲,對所裡的少年進行性猥褻。兩者罪行彼此糾結,互相包庇牽制,使得管教所邪惡與弊端叢生)制裁少年之惡(少年心智未成熟,少年之惡,大人難辭其咎),這不但是正義良心的支離破碎,也是邪惡的大混戰,更是道德上的疾病!
日本犯罪推理作家島田莊司在《御手洗潔的舞蹈》這本書裡頭寫著這麼一段話:「殺人有兩種,一種是因腦內啡的作用所致,另一種則是被生活逼迫而殺人。」《我的青春煉獄》中的少年最後為什麼勇於對抗所方的高壓領導而集體暴動叛逃,不是因為受到聖潔光輝的引導,而是他們已被生活逼迫到非得以暴制暴,才能獲得最基本的生存。戰勝邪惡的方式竟是以更大的邪惡制裁它,這是多麼病態的生存發展!
人類至今之所以無法杜絕邪惡,是因為這個世界無真正的好人,只有真正的惡人,檢視罪行將涉及人類的本性,將自己置入難堪的處境。為避免被排擠的命運,絕大多數人只好加入共犯結構,進行集體犯罪,讓分工犯罪隱藏個人的罪行,任由邪惡如癌細胞四處蔓延擴散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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